待清雅跑上去了,乔夜康这才道:“听说她过去对总是若即若离的,我怎么觉得,们现在反过来了?”
倾蓝一怔。
抬眸困惑地望着乔夜康:“有吗?”
“有啊。又或者,现在的倾蓝长大了,懂事了,让她忍不住越来越喜欢了,就会对越来越好了吧。”
乔夜康的声色很是温润,眸光里尽是鼓励的意思。
他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之前倾慕在电话里虚弱的声音:“小叔叔,我二皇兄真的很不容易的,一定不要为难他,们乔家的人,随便谁出来设点绊子,他就跨不过去了。他过去是挺冒失的,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但是这恰恰说明了他内心单纯啊!”
就为了倾慕对倾蓝的这一番兄弟之情,乔夜康也不忍心再阻拦什么。
更何况清雅的心里一直是有倾蓝的。
所以这次,他直接在王府门口等着,都没有经过凉夜就把倾蓝直接带来了。
很快,清雅的身影出现在扶拦上,笑着对着他们道:“爷爷请们上来呢!”
于是——
倾蓝、乔夜康跟纳兰庭都坐在沙发上,管家亲自端着托盘过来奉上了茶点。
清雅就坐在纳兰庭边上,因为当着爷爷的面,她不好跟倾蓝太过亲密。
纳兰庭的手中紧握着的,是倾蓝的手机,上面有倾慕最后发来的短信,上面一字一句都是他委托倾蓝转述给纳兰庭的。
偏偏倾蓝又是个直肠子,他怕自己转述的语气不对,或者表达不完整,索性直接将手机递上去了。
而上一则信息,就是倾慕发过来的:“我担心乔家人不让进府,所以,顺便帮我给纳兰大人带一段话,这样就能进去见到清雅了。”
当这一段也被纳兰庭看见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家孙女。
这丫头啊,怎么看上了这么个小伙子,真是像个空心大萝卜一样,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啊!
相比之下,纳兰庭自然是更欣赏倾慕那种心思缜密、眼界长远的男孩子做自己的孙女婿。但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倾慕只有一个,孙女喜欢倾蓝这种的,他也不能硬生生拆散吧?
纳兰庭看了倾慕的话,鼻子一酸:“我跟陛下说过很多次了,我想去医院看望太子殿下,偏偏陛下不让。二殿下尽管放心,太子殿下的话我记住了,必定尽心尽力以完成他的心愿。此外,此生能与太子殿下有一段忘年之交,这份君臣之谊,我也会铭记于心,是我纳兰庭此生荣耀。”
纳兰庭原本姓时,改姓纳兰是因为他要去莫邪国做卧底,而他生母姓纳兰。
后来纳兰庭这个名字成为了英雄的代名词,大家深深熟悉了,他回来之后便也不改了,反正跟着生母姓也无所谓了,而且他的后代们,都是姓时的。
倾蓝闻言点了个头,当即拿过手机站起身来:“那晚辈先走了,晚辈想要早点回去守着倾慕。”
“这就走啦?”
忽然,一道少女清甜的声音掠过,众人放眼望去,就见清雅也跟着站起身,甚至面色有些焦急:“要不要去我房间说会儿话?都这么久不见,没有什么跟我说的?”
倾蓝望着她,微微一笑:“该说的,短信电话里都跟说过了。”
他每日早晚都会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睡前会发晚安跟笑脸,刚开始的时候会腻着她,说一些我爱我想,后来倾慕的病情越来越凝重,他的心思都放在担心倾慕上了,更是没心思对她说一些情意绵绵的句子。
纳兰庭望着倾蓝眼下的乌青,便知他这段时间根本休息不好。
望着自家孙女,他温润道:“二殿下想必也很忙的,雅雅,要体谅。”
清雅得了爷爷的教会,不敢再多言,她是个很注重礼数教养的人,既然无法留下,那么:“我送出府,然后我再回来。”
倾蓝深深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瞳孔中绪着淡淡的泪水,仿佛他拒绝,她随时会哭给他看。
倾蓝忽而一声轻叹,点头:“好啊,送我到王府门口吧。”
乔夜康对纳兰庭道:“我跟着他们,等二殿下上了车,我再送雅雅回来。”
纳兰庭放心地点了点头:“好!”
其实,即便孙女不嫁倾慕那样的,他也希望能嫁乔夜康这样的,偏偏,缘分这种事情,不是他们长辈看上了就算数了的。
从纳兰庭的书房出来,倾蓝便主动拉过了清雅的手。
她的假指甲都没来得及摘下来。
他就站在廊上,借着明亮的灯光,一根根帮她把假指甲的胶带拆下来,还温柔叮嘱着:“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已经跟父皇说了,我要念首都的商学院,这样的话可以方便每天去医院看望倾慕。雅雅,倾慕是为了我,才会这样的,所以一些花前月下侬我侬的事情,我现在真的做不来。但是,我做不来,不代表我心里没。”
清雅红着眼眶,一颗心终于安定了。
她点了点头,道:“我也想去看看太子殿下,但是那里一般人进不去,我爷爷都去不成。这几天对我有些冷漠,我也会想可能太累了,太辛苦了,不敢主动给发短信,不敢主动给打电话,就怕影响休息。但是sky,我相信是不会对我变心的,对不对?”
爱中的少女总是喜欢患得患失的。
尤其之前他对她那么热情,不顾一切的,现在却是若即若离,这其中的落差也只有她自己能品尝,她胡思乱想也是很正常的。
倾蓝将她十根手指的假指甲都摘下来,然后握着她的手背送到唇边浅浅亲了一下。
只这一下,清雅心花怒放:他还是喜欢她的。
倾蓝拉着她下楼,边走边道:“我们从夏阁散步去王府门口吧,陪看看月亮,看看星星。”
清雅笑了:“好啊。sky,我想跟一起上学。”
倾蓝想了想,才道:“父皇应该会等着北月的事情解决之后再给安排学校,因为这样对人身安比较有保障。就耐心等等吧!”
“呦,您这都是些什么鸭?!”
她吊儿郎当的走到乱作一团的穿封极身边,伸脖子去看满桌子的物品,却在一堆的瓶瓶罐罐里发现了两条纱巾。
嗯?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还带这玩意儿?她顿时就起了八卦之心,一个闪念间已经为这两条纱巾翻来覆去编排了好几个故事,类型各不相同,并且口味刁钻。
穿封极一转头就看到花灵媞紧紧盯着那两条纱巾并且燃烧着熊熊八卦烈焰的双目,一滴冷汗就从额角滑落下来,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揽到怀里,反应慢半拍的胡乱将它们又给塞回了须弥袋。
“哎你怎么随便看别人的东西,你不许乱想啊!”他急的冲花灵媞大喊,心里直后悔当初没上心,忘记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那两条纱巾可不就是爱慕他的姑娘们送的嘛,除了纱巾还有发带呢,只是发带是男款,所以花灵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而已。他也是随便收收的,总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不给那些姑娘们面子,想着回头扔了也就是了。以前的都已经处理,没成想最近在玄清宗收的这些因为事多,一时就给忘了。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花灵媞给看了个正着!
花灵媞那耳朵差点儿被穿封极情急之下的怒吼震聋,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哪里还敢惹他,赶紧从他身边走开还推开小屋的门走了出去,给他一个能够好好收拾隐私物品的个人空间。
穿封极心虚的收完东西一转头就发现人不见了,看到打开的房门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赶紧也跟着追了出去。一出门却发现花灵媞站在廊道上,越过木栏杆正朝下面的老徐挥手打招呼。
他站到她身边小心的偷眼看人反应,似乎没在花灵媞脸上看到任何不对头的神情,反而觉得她还挺开心,那两只眼睛弯的都快成两湾月牙了。
“花灵媞,刚才的东西你不许多想。”他学着独孤南临霸道的语气对花灵媞说了一句,只是语气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和霸道有关的联系。
花灵媞收到了老徐回过来的挥手正心情舒畅呢,冷不丁被穿封极来了这么一句顿时疑惑了,“什么多想?刚才有什么东西会让我多想嘛?”
穿封极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她,“怎么,你明明看见了还想不承认,那个纱巾那么大的两条,铺开来都能把那张桌子给整个盖住,以你的眼力,别告诉我你看不见。若是看不见那岂不是眼瞎了,你瞎了吗!”
这话说的,花灵媞被穿封极直接就给震惊了,宛若一道天雷活生生就给劈到了天灵盖,瞪大眼珠抬头就去看站在旁边的家伙,想把他当场给戳瞎。
还好以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这种事情她做不到,所以只得认怂,收回眼珠子不情不愿的承认,“我是看见了啊,但我不明白为啥要多想,这有什么好多想的,不就是姑娘送的纱巾嘛,我也有啊,我的还比她们的耐用呢。”
穿封极这就皱眉了。耐用的纱巾是个什么样的纱巾,为啥他不知道纱巾还有耐用不耐用一说……不,不对,是为啥花灵媞明知道这纱巾是姑娘们送的,她会没有什么反应。一般如果有姑娘知道自己收着其他姑娘送的东西,那可都会发脾气的,脾气急的甚至还拿剑戳他,可凶了,可花灵媞却不是这样。
“你……你的纱巾什么样,拿出来我看看,我倒不知道还有什么耐用的纱巾了,这玩意儿不都是一扯就破。”
他本来想问花灵媞为什么不生气,可顿了一下还是把话锋一转,问了个无关紧要思想开小差的问题。
花灵媞看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脸一眼,从圆象中将小破布拽了一条出来拎在穿封极跟前一阵晃荡。这不是擦佬布,而是和擦佬布同根同源隶属于她衣服一角的碎布片片,是用完就可以丢掉的一次性废物利用那种,所以形象上就差了许多。
穿封极看清楚眼前晃荡的东西顿时就撇开了嘴,“你管这叫纱巾?!这是纱做的嘛啊?这和纱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是一块粗布。还脏兮兮乱七八糟,只怕是什么衣服上随便扯下的一块布头罢了。花灵媞,你不会穷到如此地步,连块纱巾都买不起吧!”
花灵媞让穿封极看清楚了自己的“一次性餐巾布”后又收了回去,丝毫没有被他话里的嫌弃影响半分,反而还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的单音。
“无论是什么做的,不就是一块擦东西的布嘛,怎么用不是用。我破衣服多扯吧扯吧就一堆,何必还专门去买什么纱巾,这不就擤鼻涕抹眼泪的嘛,这还比纱布吸水呢。”
她说着又把破布拽出来在穿封极跟前晃了两晃重新揣好,那样子可比以前嚣张多了。
穿封极心里有了心思,所以也没心情和花灵媞耍嘴皮子,看她这真没放心上还理直气壮的态度话也不想说了,站在那里玩深沉。
花灵媞再看了他一眼心里轻舒一口气,其实她哪会不知道穿封极刚才那反应的意思,她早觉察到穿封极对她的有点儿意思,就等对方明确表示出来的时候好一口回绝,无奈这家伙在感情上好像其实并未完全开窍,这方面迷迷瞪瞪的,让她拒绝的姿态都不好直接摆,心里也是愁啊。
别说她打算一口回绝这事太残酷太不给人面子啊,她一直觉得如果对人没那方面的心思的话,那就不能态度暧昧,就要直截了当。一口回绝的做法乍看确实糙了些,却是对双方最好的做法。
当然时机和回绝前的做派也很重要,所以她都是把穿封极当老板当哥们相处,相信他平时也应该感觉的出来,才会根本没有一丝对她表现暧昧的机会,两人都是坦坦荡荡的,其实这种关系才最舒服。
可惜这突然发生的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种关系,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侧脸,她总觉得这家伙的窍总有一天会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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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忍着,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馋的一面。
可是她双眼却忍不住盯着白洛迩的方向看过去,看着他接了家丁手中崭新的大瓷缸,还低头吹了吹。
她努力嗅,就嗅到了麦乳精的好味道。
而作为白家内定的学员,清禾每个月都有发粮票跟各种票,也有发奖金。
昭禾出大山之前,也给她汇了一笔款子,好多好多钱呢。
清禾都用来买衣服、买鞋子、买包、烫头发、买化妆品。
她却从来不舍得买麦乳精的。
她羡慕地望着白洛迩,忽然想着,是啊,自己刚才真笨,为什么要跟白洛迩吵架呢?怎么能惹白洛迩不高兴呢?
“白家少爷,对不起。”清禾望着那个大瓷缸,又道:“之前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对不起。”
白洛迩像没听见。
他只是轻轻吹了吹白瓷缸做幌子,然后用内力不着痕迹给麦乳精降温,降到喝下去暖暖的,最合适的温度。
这才扬起小脸,宠溺又期待地望着昭禾:“给,不烫了,喝吧。”
昭禾对麦乳精根本没有抵抗力。
她低头瞧见,直接端起来,二话不说,咕噜咕噜喝着。
那声音,就像是老牛饮水,一点都不带细细品味儿的。
清禾瞧着,不敢置信!
她眼眶一红,迅速低下头去,双手背在身后用力握紧,指甲深深掐在肉里!
白家少爷,居然把这么矜贵的东西给她喝了!
昭禾喝了一大半,还有些,实在喝不下了。
主要是这个大瓷缸太大了,她来之前刚吃的早餐,喝不了多少。
她为难地望着,道:“我一会儿再喝。”
白洛迩笑了:“没事,先倒了吧,一会儿想喝了再给调一杯。”
清禾上前一步,想说什么。
之前在大山里,她跟昭禾也喝过一碗粥、一瓢水,同吃过一个窝窝头的!
与其倒了,不如……
“喝!”昭禾开口,清脆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清禾心中大喜,脚下又快了一步,而白洛迩轻笑一声,宠溺道:“好。”
他举着大瓷缸,当着清禾的面,将剩下的麦乳精……喝了!
白氏一族的少主,居然喝了昭禾剩下的东西!
清禾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而家丁上前,将白瓷缸拿走,转身的一瞬,目光冷冷与清禾对上了。
这是兰花精,照顾昭禾有些日子了,每日依靠昭禾的龙气来修炼,收获不小,在他心里,昭禾已然是自己的半个主子了。
兰花精眯起眼,从清禾身边离开。
清禾打了个寒颤。
她低下头,想起白洛迩跟白灼都围着昭禾转,想着当初在大山里,那个面黄鸡肉、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居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美!
果然是妖精,妖精!
她一个好端端的人,如何能跟妖精斗?
把心一横,清禾望着昭禾的脚,有种想要揭发昭禾不是人类的秘密!
她想要让所有人、世界都知道,昭禾是个妖怪!白洛迩陪着昭禾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里来了一个护士,对着白洛迩道:“白少爷,老太太的情况还算好的,目前没有出现任何危险或者不好的预兆,们可以先去休息
,下午再过来看看,手术结束的时间,大概在下午四点。”
白洛迩颔首:“谢谢。”
白洛迩牵着昭禾:“走吧,我带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来。”
昭禾听见护士这么说,心里也稍稍安定了,跟着白洛迩离开了。
清禾追问:“昭禾,们去哪里啊?我跟们一起吧!”
昭禾皱眉:“不是将我出卖给白灼了吗?我可不敢跟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在一起!以后,阿奶还是阿奶,昭禾却没有姐姐了!”
清禾要追上去解释:“那是……”
兰花精首先过来,拦住了清禾:“程小姐,请自重!我家小姐不想跟在一起!”
清禾心头一沉!
兰花精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跟着白洛迩一起离开了。
家丁们纷纷离场。
每一个离开的,都瞪了清禾一眼,而清禾又对此无可奈何。
白洛迩带着昭禾瞬移回了别墅。
别墅里烧了地龙,特别暖和,白洛迩立即长大了,牵着昭禾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把一个漂亮的黄铜暖手壶递给她,让她双手捧着。
他抬眼看着昭禾,又道:“刚才医院太冷了,不要再站在那里白白等着了,我留了一个家丁在医院门口守着,有情况会随时通知我们,我再带瞬移过去就好了。”
昭禾还是放心不下:“我怕阿奶出来看不见我,或者我后来再赶过去,她会失望。”
白洛迩解释道:“刚做完手术出来的人,都是晕的,麻药药力还没散,根本看不见任何人,醒来之后,人已经在病房了。”
昭禾暖和了些,白洛迩脱了面包服,她也脱了。
两人穿着羊绒衫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消息。
白洛迩终是打破沉默,道:“今天不该跟清禾硬碰硬的,我不是跟说了吗,明知道她用心不轨,躲开就是了,不必接招的。”
昭禾努努嘴,不服气道:“可是她出卖了我,还不让我说了?”
白洛迩轻叹:“傻丫头!我是怕吃亏,有句俗语: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她还知道的秘密呢。”
昭禾沉着小脸,显然不高兴了。
白洛迩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
罢了罢了,他让人盯着点就是了,清禾本来就嫉妒心强,如今被昭禾说了一通,怕是怒火攻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至昭和于死地,如果让世界知道昭禾是妖怪呢。
其实,对付清禾并不难。
因为清禾并不是什么值得费精力去对付的人,她级别还是低的,至少跟鶒芳怪比,她真是不值一提。
昭禾脑袋一歪,很自然地靠在了白洛迩的肩上。
有那么一瞬,白洛迩浑身绷紧。
下意识想把她的脑袋推开,但是耳畔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垂眸,却见她微微张着小嘴儿,已经睡着了。
白洛迩深深凝视着她的小脸,其实自她长大后,她的容颜他看了不知多少遍,却头一遭这么仔细、这么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的脸。
她的五官越来越像澈了,龙眸又大又亮,装着满满的乐观与力量。
外观来说,她跟圣宁一点都不像。
唯一像的,就是她对医学感兴趣,她还央着白洛迩想种一片花花草草。
白洛迩当时笑着问:种草药怎么样?
她低着头,红着脸说:她就是想种草药来着,又怕他觉得她是个怪人。
白洛迩伸出手,指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想着这丫头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他真是又无奈又苦恼。
想着把她慢慢引导着,把对他的感情往亲情上引,想着跟她保持距离,至少不让她再残存希望,想着很多很多。
可是不管他有多少想法,都败在她的眼泪、惶恐、不安、忐忑中了。
好像只要她皱着眉,难过地问:白洛迩,不理我啦?
他就觉得呼吸苦难,觉得挠心挠肺,觉得身心剧烈。
他不想她难过。
这是他的小昭禾啊,是他从黄毛丫头一点点养大的傻丫头啊。
昭禾嘴边,有一道可疑的银色缓缓流出。
白洛迩刚好看见,哭笑不得,这么大的孩子还会流口水?
怕她恼,怕她面子过不去,白洛迩想帮她擦掉。
明明可以用清洁术。他却取出一块手帕,一点点,很轻柔地擦去了。
玥秋白在李黛面前,可以说是相当的隐忍了,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出异状来,拖李黛的后腿,让她担心。
他不想在另一个同样在乎李黛的男修那儿表现出软弱,那感觉特别的不好,特别特别的不好,就像他和李黛才是一个世界的一样,自己只是个外人一样。
明明李黛都收了他了,要认他做小弟了,他怎么能是外人呢!
所以哪怕此时他的神魂被什么啃噬着,无比的难受着,他也尽量不让自己身体颤抖,不让隔绝神识的斗篷落下来,不让李黛看见他此时难看的脸色。
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其实李黛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什么都看见了,只是她此时也是没有办法,并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因为那无形之中,啃噬他们神魂的东西,是个什么她都不知道,也没有查看出来。
这黄金钟整体就是黄金的颜色,除了莫名的,不知的,让神魂被啃噬的无形的东西,这钟还有另外一个巨大的杀伤力,就是声音的回荡。
此时他们落到了这钟的最底层,三个人面对这内里堪称庞然大物的黄金钟,宛如三只小小的蚂蚁被关在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天钟里,那种身处陌生环境渺小的感觉,无力的感觉,太真实了。
而且他们根本不敢随意动弹,在这里面,轻轻一个翻转身,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轻微的声音,引来的后果是可怕的,是可怖的!
因为一开始不知道,他们三人也小幅度的动作了一番,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这特殊结构的钟里,那声音像螺旋一样以几何倍数的程度加大,然后大如雷鸣,轰隆不绝,简直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的耳膜震碎,不断加大的回音可以让人头痛欲裂,那样可怖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它一停下来,三人都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三人硬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而除了声音可以诡异的变大千百万倍外,神魂被无形啃噬的感觉也不好受,玥秋白满头大汗,极力忍着,他以为没有谁发现他的情况,实际是他的斗篷隔绝神识,对李黛和雾绝尘两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如此大概过了小半天,到后面就真的是度秒如年了,而玥秋白此时,他已经忍到了极限,嘴角耳朵眼睛都开始渗透出血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黛脑子高度旋转着,她被猛然收进了这里,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如今却不想继续被动下去了。
她知道,除了圣天鼎和新生空间的自爆,李黛还有一种可以离开的方法,那就是她空间里从来没被收服,也没有被真正认主过的黑炎圣火,那样可怖的火,只要它一出来,只要它听吩咐,一烧一焚,什么钟都会化成水。
而雾绝尘和玥秋白的身体,如果没有刻意避开,肯定也是抵抗不了黑炎圣火的。
李黛没有管那些,在她也开始感觉到神魂被撕碎了一个口子,被啃咬得难受的时候,在她准备同黑炎圣火沟通的时候,雾绝尘说话了。
他是神识传音的!
“黛,你难受了?我带你离开吧!”他突然如此说道,惊了李黛一跳。
她第一反应是:
“你能带我离开,怎么不早点?”在这里面好玩么?!
雾绝尘:“……”
他默默的看了已经临近崩溃的玥秋白一眼,明亮的眸子闪了闪。
他能说不喜欢她旁边那个男修,想看他吃苦头么?
即使雾绝尘再不通人情世故,情商再低,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
反正他讨厌那男修以一种黛黛是他的天看着她的眼神!
那感觉像自己的东西要被抢了一样,所以进了这里,在察觉那些无形无影的噬魂晶蚁对李黛还不能造成什么伤害的时候,他没吭声,就看着玥秋白一个人难受。
反正那透明的噬魂晶蚁是不敢啃他的神魂的。
如今雾绝尘说出这样的话,李黛立刻歇了同顽固不化的黑炎圣火沟通的打算,立刻道:“好,我们立刻出去!”
雾绝尘点头,他手中突然冒出神秘的金色符号,那些符号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形成了巨大的图案,将他们三人包裹了起来。
在这样神秘金纹的包裹里,周围所有的危险似乎都远去了,声音不再是危险,那啃噬神魂的东西也不翼而飞,只听雾绝尘一声“爆”,李黛只觉得,那本来像天鼎神钟一样的东西,竟然因为雾绝尘随便弹出去的一个金纹,就四分五裂被炸得飞起。
哪怕因为周围符号的保护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可那轰然爆炸的感觉和震动,却是被李黛和玥秋白深深体会到了。
至于雾绝尘什么时候会的绝技,那金纹为什么他能写出来,可以随便用,威力还如此大,就不是李黛能考虑的问题了。
“啊——”
因为黄金钟的爆炸,刚用空间撕裂卷轴到达目的地的空简来不及通知界之地内的人,就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黄金钟的爆炸波及,威力波直接让他粉身碎骨灰灰湮灭了,死得不要太突然,太憋屈。
待李黛三人再次出现见到天光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周围光秃秃的是黑色的岩石,像沙漠又不是沙漠,哪里有黑色的沙漠的?
而且这里的气候不要太恶劣!
这是哪?
这是李黛和玥秋白的心声!
只不过李黛玥秋白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看了一眼空简血肉尸骨的雾绝尘却对这样的地方感觉熟悉,只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沉浸入自己的思绪里,想啊想,想啊想,终于知道如此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那些画面似乎本来就是他脑子里的东西。
“界之地!”
他突然出声道:“这是界之地!”
李黛玥秋白都是一头雾水,什么是界之地?那是什么东西?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地方啊!
“小心!这里可能有危险!”雾绝尘没有多解释,反而靠近了李黛,护在她身前,似乎只要真的有危险就第一时间为她挡住。
被这样时时刻刻照应保护着的李黛,要说什么感觉,那唯一的感觉就是被这样纯粹傻乎乎的人保护着,非常的不适应,什么都习惯了自己闯自己干的李黛,真的不适应。
玥秋白见此,眸子幽幽暗,却是什么也没说,同样靠李黛更近了。
与雾绝尘讨厌他不喜欢他一样,玥秋白同样特别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傻乎乎又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因为他能感觉得到,李黛对他的在乎,更甚过自己,这一点就让人非常不爽了。
只两人的暗自交锋李黛一点没有察觉,随着他们在这滚烫冒着烟的黑色沙漠里前进着,突然的,一阵可怕的心悸感涌上了李黛心头。
有危险!
三个人瞬间有了反应,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这个信息,他们都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把警戒提高到了最高处。
送走了封宁等人,李黛就有些坐不住了,想着自己如今强大的神识,心心说在这一下域几乎没人能超过她了,李黛也直接,不顾甘乘祖的挽留离开了法器铺子,找到了瞿府所在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瞿府也真够享受的,整个府邸建设得像前世的苏州园林一般,地理位置也是占得大,灵气不是苍洲上最浓郁的地方,可也不差了,李黛确定,整个府邸地下怕是有至少一条灵脉的。
想到这儿李黛激动起来。
让你们折腾我师兄,我就断了你家财路,看你们还有空找师兄麻烦。
李黛如此想着,果真在瞿府外徘徊了几天,终于打听到了几处瞿家的重要灵矿脉的位置,李黛给封宁传了讯,拜托他再照顾师兄一段时间,她尽快回来。
去做什么倒是没说。
哎,想着自己留在师兄身上的传音玉一点回应都没有,多半是被师兄弄丢了。
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李黛探查到瞿家又要抓一些人去挖矿了,便混入进其中,跟着海船一起出发了。
本来李黛打算直接弄死那个瞿茵带师兄跑路的,反正神识探到的消息正如她想的那样,瞿茵便是同仲矜的徒弟里应外合夺了瞿秋白灵根之人,也是要把师兄和梵长歌强留下来当炉鼎之人,因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如今李黛极致强大的神识,要弄死弄傻一个人太容易了,直接让其识海爆炸就行了,不过探到的消息得知,这瞿家还真没几个好东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除了瞿秋白父亲这一支,其他的都是喜欢抓资质好之人来修炼的家伙,这同一群邪修没区别了。
记得当初听仲矜说起瞿秋白的父亲也不是好东西,在他嘴里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可从自己探到的消息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而在仲矜口中同瞿茵苟且的徒弟,李黛也没在瞿家发现他的身影。
李黛不由起了怀疑。
暂时便不动声色了。
既然瞿家又富又那么邪恶,如此灵石还是她来收了吧,要知道以后养瞿秋白这小第是很费钱的。
李黛跟着被抓的人来到了深海三角区,不用看这是条相当危险的路,一路上海浪翻腾,半数人竟被拍死了过去,而船经过重重磨烂,竟穿过了一道屏障,到了荒芜得一根草也没有的矿区。
这位置可真隐蔽。
李黛敢保证,这地方怕是其他家族没有发现,这瞿家偷偷摸摸的,倒是打算独吞了。
一进入这里,李黛就感觉到了浓郁至极的灵气,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
“喂,你,你,你,过来!”从矿洞里出来一个看守之人,指着李黛和她身后的两个瘦萝卜喊道。
“九四爷,这些都是新人,应该先安排在西区。”
“呸,老子缺人,让他们过来就过来,你找死是不是?”那面目凶恶的九四爷明显怒了。
“不敢不敢!”领头人看着李黛三人,目光不善,“你们还处着做什么?还不滚过去好生听九四爷吩咐。”
李黛低垂着头,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
后面的两个黑瘦猴子也跟上。
李黛是修士,修为还不弱,不过她不仅把修为完隐藏了,变成了普通凡人的样子,还带了面具,把脸涂黑了,穿着青布小衫,看着就是个穷小子模样。
她特意去瞿府抓人的附近晃荡,果然被抓了过来。
李黛三人同那九四爷进了矿洞,隐约还听到那领头人的咒骂声。
“呸,不过旁支的一个废物,真当自己是老大了,还九四爷,旁支排行都近一百了,喊你一声爷真当自己是爷了,让你再得意段时间,还做梦想出去,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听着那人的嘀嘀咕咕,李黛目光闪了闪,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矿洞里走了段时间,李黛越发感觉灵气的浓郁,只是周围温度升高了,越来越热了。
最后那瞿九四带着李黛三人来到了一个红火色的洞入口,那是火灵石,那么纯净的火灵石怕是极品了。
“你们几个看着黑不溜秋皮糙肉厚的,一看就不怕热,进入给爷把里面的火灵花采过来!”瞿九四理所当然的吩咐道。
李黛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那火灵石上面长出的火灵花,这可是天才地宝,直接吃了都能提升灵根的纯度改善体质,难怪这瞿九四要假公济私得到它了。
看着还没完消融的累累白骨,想必他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摘那朵花,他管辖的人都派完了,死光了,这才不甘心疾病乱投医从新人里拉几个过来。
显然聪明的不止李黛一个,她旁边的两个黑瘦小子也想到了,都露出畏惧的目光来。
‘啪’的一鞭子甩了下来,李黛条件反射的躲开了,瞿九四圆胖的脸很狰狞,“还知道躲,不想死立刻给我滚进去!”显然他没什么耐心了。
李黛也没耐心了,干净利落一枚针过去,‘嘭’的一声耀武扬威的瞿九四立刻倒地死了,尸体瞬间化成一滩黑水。
李黛收回针,这黑针果然厉害,一个筑基修士一接触就死翘翘,李黛欣喜之下强行打上了自己的神识烙印,认主了。
管它曾经的主人是谁,反正杜牡丹用这针攻击她落在她手里,就是她的了。
针认主了,不想这针外观竟发生了变化,黑漆漆的颜色淡了不少,而从它的名字——夺命神针,便可见其霸道。
这同她的群攻功法《幻神夺命》倒有异曲同工之效。
让李黛欣喜的是这夺命神针不止一枚,而是一套,是医仙的本命宝贝,医仙陨落后,又被毒仙得到,用各种毒药浸泡,白针也成了黑针,救人的针也变成了杀人的针。
李黛没在意这些,反正把它当秘密法器用就没错了。
多余的东西,这针也传递不了给她。
李黛杀了人,另外两黑瘦小子吓得面无人色,有个甚至忍不住惊叫,幸而李黛动作快及时封住了他们的哑穴。
“不想死闭嘴!”李黛有些头疼,这两人也是倒霉被抓的,她也不能都杀了,还是凡人。
想想也能理解瞿家为什么抓凡人来挖矿了,凡人本事有限,进来几年十来年就一命呜呼了,也不用担因果,反正不是直接杀的,再则凡人如蝼蚁,就算失踪了也没人关注,修士就不一样了,要做到悄无声息的抓人很难,也不好管理。
管瞿家是怎么想的,李黛却在想自己得了灵矿后把这些人救出去,想必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儿,李黛也有了计划,对两人道,“你们出去,暗地里打听打听这儿管事的都是谁,他们的作息如何,然后告诉我。”顿了顿,她又道:“你们也不想死这儿吧?那就按我的话做,这是给你们保命的东西。”说着给他们一些隐身符,一些防身的,“别想着耍花招,实在做不了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被我知道去告秘了的话,哼!”修士威压放了出来,两黑瘦小子都变了脸色,连忙点头。
这人可比那瞿九四还厉害,他们哪敢做什么,又不是不要命了。
何况他们被抓来,不想一辈子被当苦力,也只有跟着李黛才有出路。
两人都是机灵的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李黛看他们灵魂不黑,也清楚他们会如何选择,不过为了安起见,李黛还是给他们一人喂了最低等的补气丹药,凡人吃了也没什么,还有利于身体健康,李黛自然不会说实话就直接说是毒丹了,敢去报信就是死。
威逼利诱了一番,李黛直接跳入满是火灵石的洞口,把两人再次震惊了一把,对李黛彻底服气了。
李黛只是不想麻烦,倒是不怕他们去搞破坏,她有洞天福地般的空间,自己要躲要逃要杀人都简单得很,只是不暴露更好,那些人还有条活路,暴露了受罪的绝对不是她。
李黛艺高人胆大,直接跳了进来,还是感觉到了无比的灼热,可还在能忍受范围内。
李黛毫不客气的把整条火灵石矿脉收进了空间里,火灵花一起笑纳了。
心情很好,李黛继续深入,陆陆续续又收了几条矿脉,哪儿灵气浓郁哪儿钻,收灵脉收得不亦乐乎。
“黛黛,情况不对。”心心突然冒了出来,出声道。
李黛在深入地下矿区东钻西钻,陆续把金木水火土各种类别的灵脉都收了一通,简直前所未有的富有了,到了矿区下千米深处,也发现了异常。
“你没发现这儿的灵气太浓郁了么?都成液态了。”心心道,“而且一座矿山五行元素的矿灵脉都有,这也太齐了些。”
“嗯。”李黛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般一个地貌,形成一种矿脉是常见的,五种矿脉却不多见。
而且这千米深处,灵气液态成了水,几乎形成一个小型灵泉了,旁边还都是极品灵石,还有灵晶,哪怕淡定如李黛心也不受控制‘砰砰砰’的跳了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炮灰女修仙记》,”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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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上人和血和尚二人一同开启魂域,并迅速发动了最强大的魂技,意图一举击败徐阳。
清水上人释放出的蓝水魂域如同大江泛滥,加持其上的魂技——蓝水剑阵更引动数以百计的蓝色剑影嗡嗡作响,彷如咆哮的钢铁之龙呼啸而至,剑气飞卷,山石皆碎。
血和尚释放出的血海魂域猩红一片,如同地狱血海,加持其上的魂技—焚魂血龙,催出一条数十丈的魂血之龙掀起腥风血雨,所过之处尽是可怕的血煞之气。血风所及,树木枯萎,连根拔起,寸草不留。
魂技乃是元魂境修士的极限之招。其类似于真丹境修士的丹杀术,威力却更加强大不知多少倍。
面对清水上人和血和尚这两名已有元魂境中期修为的修士发动的极限之招,徐阳并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相反,他要奋力一搏,进行反杀。
徐阳手中紧握四幻长棍,在身前舞出一片棍花,像是一个旋转的金色风车,绚丽耀目。
“接下来,本小仙就要反杀你们。”
有了决意,徐阳双眼一眯,周身威严翻腾,发丝倒竖,体表溢出一丝丝赤红火息。这些火息随意而动,转眼编织出赤虎肩甲,赤龙胸甲,赤炎腿甲,赤炎护腕,赤炎披风……此时的徐阳威风凛凛,宛如一尊火焰军神。
能将魂力直接化形为火焰兵甲,可见徐阳魂力之强大比之前已经有了巨大的飞跃。
只听徐阳大喊一声:“一人我烽火境。”
四幻长棍横在身前,一圈圈紫色流光在长棍表面跳跃不已,一座紫色神山虚影呈现出来,正是泰山金精之力所化泰山虚影。
这一次徐阳没有选择催动泰山金精之力至极限,毕竟泰山投影负担太大。
一刻不停,他催动体内赤血真丹上的烽火之力和仙道木灵之力。
体内的紫府空间中那枚赤血真丹上,红色和翠绿两抹灵光一闪,爆发出洪流般的异力冲进经络之中。在其浩然天脉的融通下,这股洪流异力在体内经络中如大江奔流般运转不息。
两股异力随即被其引入到手中的四幻长棍之上。
赤红,翠绿两道肉眼可见的绚丽灵光,双龙绕柱般在四幻长棍表面盘旋往复,两股强大的异力注入其中。使得四幻长棍嗡嗡作响,微微颤动。
紧接着,他高举手中四幻长棍,其上一抹火焰一闪,一只火鸟展翅而出,正是阿朱本体所化的朱雀焰灵。
火鸟不断吸取四幻长棍之上的两股异力,转眼化作一只头生金冠,细颈长尾,风翼天翔的朱雀模样。
“啾——”
随着一声神鸟啼鸣,朱雀浑身散出满天火息,映红天际。
赤血军阵阵眼布置完毕。
与此同时,他催动魂力,自脚下释出一圈圈火色的波纹,这火色波纹炽热无比,掀起一道道热浪向外扩散开去,形成火息领域。
火息领域的左前方,一只鬼婴状的土金色焰灵拖着一条勾状蝎尾,贴着地面上下跳跃,点燃一汩汩土金色火焰之泉。
火息领域的右前方,一只三足金乌在一轮金光中缓缓升起,宛如出生的骄阳,洒出庄严的金色火焰。
火息领域的正前方,一只圆头圆脑的蓝水灵豚腾身跃起,掀起一道道蓝火惊涛。
由转轮焰灵,金乌佛火焰灵和蓝水焰灵为助力的赤血军阵阵脚布置完毕。
顿时,天上地下,遥相呼应,尽是罕见且强大的火灵之力。
骤然,火息领域中,火息旗帜,火息兵将,火息战马,火息羽箭,接连涌出,火息领域演化成烽火之境。
烽火之境中,数以千计的火息兵将列阵以待,火息战马昂首嘶鸣,火息羽箭箭在弦上,火息旌旗迎风招展……赤血军阵,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徐阳激发紫府空间的中的本元金丹,金灿灿的本元金丹外壳急速融化,化作强大无比的法力疯狂涌出。
他手中的四幻长棍一挥而下。
“赤血军阵——烽火冲锋!”
旋即,四幻长棍甩出一道金色长虹,恰似落下的金色军刀,斩破虚空,号令千军。
赫然,烽火之境内冲锋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响彻云霄。
朱雀展翅,金乌啼鸣,鬼婴咆哮,灵豚跃起,赤血军阵飞速运转。
一时间,战马奋蹄,兵将冲锋,羽箭如雨,战车激凸,狼烟四起,这一切汇聚成一股强大的烽火洪流。
……
清水上人和血和尚发动的魂技不可谓不宏大,不可谓不强悍,但和徐阳的烽火军阵比起来,显然不够看。
滚滚向前。
不可阻挡。
碾压一切。
清水魂域和血海魂域转眼被烽火之境吞没,剑阵之力和血魂之龙随即撞在烽火冲锋的洪流之上。
剑阵幻成的钢铁之龙只是稍作抵抗……砰砰砰……数以百计的剑影纷纷崩溃,如脆弱的羽毛一根不剩。
这剑阵之力乃是清水上人的道剑本体和其魂力合流所化。没想到,直接被徐阳一招摧毁。
清水上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徐阳一个真丹境修士竟然一招将自己堂堂元魂境修士秒了。
此时的他由于魂技生生被徐阳破解,神魂撕裂般疼痛,浑身血脉好像要爆开一般。
清水上人双眼中布满血丝,不顾伤痛,胡乱扔出一大把黄纸道符抛在了身前,并一连喷出三大口精血。
“咳咳咳……”老道一阵剧烈咳嗽,身体如一颗被岁月掏空了的老树,摇晃不已。
膨!
那些黄纸道符在其三口精血的作用下爆燃起来,火焰之中诡异地显出一只十余丈大小的三首青牛。
这青牛每一颗头上都长有一对硕大的牛角,圆目翻鼻,体表画满了血红道咒。而牛头的眉心处竟然各有一张模糊的人脸,外貌和清水上人有几分相似。
“哞——”
三颗牛首齐齐仰天兽吼,声音中尽是不甘和愤怒。
“轰!”
烽火洪流余威毫不留情地轰击在这三首青牛的身上,火息翻卷,青光四射,电弧乱窜。片刻后,二者同时崩溃,巨大的冲击波将清水上人直接掀翻在地,滚出十来丈远。
三口精血,足足消耗了清水上人三甲子的寿元,这以寿元为代价幻化而成三首青牛的术式,乃是清水上人的保命之招,名曰“青牛折命术”。
这也是清水上人第一次使用这保命之术,他摇晃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衣衫褴褛。
“老道我不会就这么死。”清水上人咬牙切齿道,用手习惯地一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却抓了个空。
他心爱的一缕胡子在刚刚的攻击中,已被炽热的火息烧的一根不剩。
略显尴尬地清水上人,脸庞一阵抽搐,眼神中尽是复杂之色。
……
血和尚一侧。
他祭出的那条充满血煞戾气的魂血之龙撞在烽火洪流之上,像是遇见了克星,瞬间如同纸糊般着起火来,逆流的火焰速度飞快,一直追溯到血和尚手中端着的双耳鎏金香炉上。
血和尚一双细目蹬得浑圆,他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哎呦,我的吗呀……”
“轰!”
血和尚手中的双耳鎏金香炉就像一口油锅一样被点燃。只见一颗数丈大小的火球包裹着血和尚的身飞上了天,待其重重落下,浑身焦糊一片,一颗光头上只剩下右边一只耳朵,左耳已被烧焦脱落,整个人不省人事。
他身前,那只双耳鎏金的香炉和其主人一样,只剩下了一只“耳朵”,堪称同命相怜,发出嗡嗡地哀鸣声,似在替其主人哀号。
清水上人和血和尚二人惨败。
反杀之战,徐阳完胜。
……
另一侧,柳海雨应对海和尚和鲨鱼脸二人。
他三者早在豚灵岛神庙就交手过一回。
那一次,柳海雨与海和尚战成平手,而鲨鱼脸略输给了云巧儿。
柳海雨手中的若水剑,剑出游龙,卷起惊涛。只是几剑,就让对面的海和尚二人吃了瘪。
海和尚的左肩被刺杀出一个血窟窿,肩头一片血红。而鲨鱼脸的右脸颊多了一道血槽,本就丑陋的脸庞更加不堪。
“鲨隆,要想活命,就只有拼了。”海和尚大喊一声。
此时的海和尚已经认识到,眼下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样对柳海雨进行围杀,已经是保命之战。
一旁的鲨鱼脸闻言,不再保留。
“啊——”
鲨鱼脸仰天狂吼,恍如蛮兽之威震天。
那是他不甘失败的决心。
也是他倔强性格的执念。
更是他鲨齿一族的尊严。
他的身体开始完灵兽化,浑身骨骼咯咯作响,体格越来越壮,嘴巴越来越宽,牙齿越来越尖锐,背后逐渐隆起,披风被撑破,露出三角状的鲨鱼鳍。
眨眼间,鲨鱼脸的身体已经完灵兽化,他体表散出的灵压更是堪比元魂境修士。
灵兽化的鲨鱼脸双手掐出法诀,罡风飞卷,吹动身后绣有青鲨图腾的披风倔强地扭动,周身向外荡出一圈圈暗青色波纹。
咕嘟,咕嘟,暗青色的波纹中涌出大片密度极大的青水,诡异的是,这些青水凝聚成一个椭圆形的大水球,不流不散。
鲨鱼脸灵兽化后,强行催动出模拟魂域。但其毕竟不是元魂境的修士,他激发出的模拟魂域作用比较单一,这水牢中的水重若铁石,拥有强大的禁锢之力。
“鲨齿破!”
鲨鱼脸大吼一声,双手握住鲨齿大刀猛然砍出。刀锋飞卷,化作一条十几丈大小的青鲨,撕咬过去。
傅厉峻看着她眼中闪耀的流光溢彩,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这女人,鬼主意太多。
她也没有理会傅厉峻,自己去了厨房,看到张姨,有些诧异,“符钱呢?”
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看到符钱,还以为符钱有张姨看着。
“小少爷不在家,傅先生让送去rry杨家里了。”
符诗米震惊,“为什么送去rry家里?”
“这个我不清楚,你要问傅先生的。”
符诗米怒气冲冲的出来,对着傅厉峻质问道:“你为什么把付钱送到rry杨家里。”
傅厉峻收起手机,冰冷地看向符诗米,“我送他去学礼仪了,你不觉得他应该学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她教的不好。
符诗米听出来了,“学什么,学的跟你一样成为一个冰冷的怪人吗?rry杨家哪里?”
“你说什么?怪人?我是怪人你还喜欢?”傅厉峻提高了分贝。
因为喜欢,所以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谁说我喜欢你的,如果说喜欢,早就在离开的三年里把喜欢都消耗了,还有,你凭什么得到我的喜欢?就因为你有钱,长得帅?呵,长得帅有钱的男人多的,而且,他们比你性格好,温柔。”
“那你回来干嘛!”
“我回来是因为你要死了!”符诗米提高了分贝,“我不想符钱没有爸爸!”
“那我现在不会死了,你可以走了。”傅厉峻冷声说道。
符诗米转身看向仗义,“rry杨家在哪里,我要去接符钱回来。”
张姨看看傅厉峻,又看看符诗米,不敢随便说。
“他下午放学了自然会回来。”
“我的孩子我自然会教,不用假手于人,符钱在哪里?”符诗米腥红了眼睛问道。
傅厉峻已经淡漠,“我说了,他放学后会回来,你教什么,不用上班了吗?你上班的那段时间里,符钱不还是交给阿姨,与其嫁给阿姨,不如嫁给老师,哪里不对!”
“我交给阿姨带,那是还在我家里,是符钱熟悉的环境,符钱知道是自己家里,是妈妈忙,所以找了阿姨过来照顾他,你把他送到老师家里,他还那么小,不熟悉环境,战战兢兢,还以为爸爸妈妈不要他了呢。”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他很聪明,知道是去老师家里学习。”
“你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不能把老师喊到家里来。”符诗米不解。
“正如你说的,喊到家里来,他就知道是在自己家,自然不会乖乖的上课,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学习也是一种历练。”
“他还小,历练太早。”
“符诗米,你不觉得你现在强人所难,强词夺理吗?你是担心我把符钱藏起来,你再也找不到吧?”傅厉峻很尖锐地。
她看到符钱不见了,是闪过这种担心。
一下被傅厉峻说中心事,符诗米沉默下来,底气也消失了。
傅厉峻深邃地看着她,如若洞悉一般,沉声说道:“放心,符钱是你的孩子,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故意把他藏起来。”
符诗米现在不想面对她,转过身,去了厨房。
“夫人。你要做饭吗?我想跟你学。”张姨慈爱地说道。
“张姨,以后你喊我小米就行了,我不是夫人。”符诗米说道,做饭,把部心思放在做饭上面,不去想刚才的争吵。
饭刚做好,手机响起来。
她看是池辰的,接听。
“吃饭了吗?”
“刚做好,还没有吃,你吃了吗?”
“想跟你一起吃,你到我这里来吃饭。”池辰邀请道。
“好。”符诗米应道。
她从厨房出来,来到左思的面前。“车子,能借我一下吗?”
“吃饭时间了,你还要出去啊?”左思问道。
“他现在可以自己吃饭,就算不能,他也不要我喂。”
“谢谢。”左思沉声道。
“谢什么,是我要谢谢你借我车子。”
左思把钥匙递给符诗米,符诗米出去。
左思进书房,“傅总,吃饭了。”
“嗯。”傅厉峻应道。
左思推着傅厉峻出来,张姨端菜上桌,忍不住感叹道:“小米做的饭菜,真香,闻着就流口水,她是顶级厨师吧?”
“也就一般,你太夸张了。”傅厉峻说道,吃饭,等了一会,没有看到符诗米,朝着厨房瞟了一眼。
左思汇报道;“符诗米出去了。”
傅厉峻拧眉,“她在J市有房子吗?”
“没有。”
“有朋友吗?”傅厉峻再次问道。
“不太清楚。”
傅厉峻把筷子按在桌子上,“不吃了,太难吃,去饭店给我定点,以后不需要她做饭了,推我回厨房。”
左思点了点头,推傅厉峻回书房。
池辰家
“太好吃了,符诗米,你做的饭菜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就这种面,我可以吃好几碗。”池辰高兴地说道。
“吃完,我要走了。”符诗米意兴阑珊地说道。
“就不能来我这里工作吗?”池辰失望道。
“你好好地照顾自己,做一个健康人,不要别人照顾,自己也能照顾自己,小屁孩。”符诗米点了一下池辰的额头,站了起来。
池辰也立马站了起来,“我还没有吃完呢,你就要走了吗?”
“还有些事情要做。”符诗米说道。
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我爸爸回来了。”池辰说道。
符诗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门被打开,池海看到符诗米,很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池辰的面前吗?”
池辰更震惊,“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先走了。”符诗米颔首,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池海厉声道,“还希望你做个言而守信的人,我不希望你再来见我儿子。”
“为什么不让她来见我?当初她突然离开,也是爸的意思吧?”池辰很不淡定。
“她孩子的父亲是傅厉峻,就这层关系,你就应该跟她撇清关系,就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我现在很烦,别来烦我。”池海霸道地说道,进去书房。
符诗米今天心情也不好,心里雾蒙蒙的。
手机响起来,她看是张姨的,接听。
“小米,你赶紧回来。”张姨急切地说道。
“放心吧,有我和阳阳帮你,肯定不会让月饼骂你的,顶多就是帮着月饼揍你两顿罢了,再说等鉴定的结果出来了。我们自己也要告诉月饼的,总之这个事是肯定要做个了断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后天我妈应该就会来阳城了。”
李木宇说的话不假,因为,刘秀芳已经生了女儿,虽然是早产,但是林琴做为奶奶肯定是要来的阳城的侍候她坐月子的。
何况,刘秀芳为了生这个女儿,以后再也不可能再当妈妈了。
多少是需要有李家人过来安慰一下她,毕竟李木锋不在阳城,自然就不可能出现在刘秀芳的身边了。
如此,林琴来了阳城可以帮刘秀芳带孩子,还能让刘秀芳把月子给坐了,总归不能让她们有机会找到李木瑶这边来。
“还真是妈她真的发短信过来了,明天早上八点的火车,十点左右就会到了。想让月饼去接她。”自家二哥的话刚说完,李木阳就收到了林琴发来的短信,说这条短信时,李木阳的眼神都是冷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霍季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把手机扔给李木阳:“告诉她,让她自己来阳城,你把地址都发给她,让他们出了火车站自己打车到医院来。你再给她转个几百块钱。
再告诉她,月饼这段时间需要复习,准备明年的高考,所以,让她不要来打扰到月饼。我想这点9小事,阳阳和小宇你们能搞定对吧?”
霍季凌早就已经解了林琴这个女人,相当的重男轻女,也很不喜欢李木瑶这个女儿;他曾经在与李大坚来往的信中就能发现一二。等他成了李木瑶的男朋友之后,又在李木宇和李木阳他们这对双胞胎兄弟口中听了许多偏心妈才会做出来的事。
李木宇和弟弟李木阳对视了一眼,点头:“搞得定,这点小事季凌哥,你就担心了。你不如想想,春节过年时,你要不要带着我们家的月饼出去玩一趟呢?还是直接去金城那边过年?
毕竟二十天后,我和阳阳就要考期末了,期末考试结束,我们马上就要出国,到时留着月饼一个人在阳城,我们也不放心。
我妈她肯定会带着那个姓戴的一起来阳城,而且刘秀芳又生了个女儿,未来也不可能再怀孕。别看这都是些家事,但我总怕我妈来闹月饼。
不如去金城或者出去外省,找个安静地方让月饼复习好了。”
这个事李木宇和李木阳也考虑并商量了很久,他们的亲妈林琴是什么人,会做出什么来,他们都不知道,但是肯定一点那就是林琴不喜欢李木瑶,就会找各种借口来折腾自家姐姐;毕竟还有一个亲妈的身份在。
在老家签的那些协议什么的,林琴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
因为老家的杨叔叔一直都有跟他们联系,说林琴和那姓戴的打算再要个孩子。五十多岁的女人,居然还想着生孩子,简直让李木宇和李木阳十分的不解,却也知道,这么大年龄的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先是怀孕就有点难。
杨宏志还问了李木宇和李木阳,林琴的病是在阳城治好的吗?
李木宇和李木阳跟杨宏志解释了,是因为李木瑶的关系,给林琴找了全国最有名的中医给治好的。因此杨宏志就让李木宇和李木阳提防林琴再去找李木瑶,再找中医要方子,准备要孩子。
现在李木阳又收到了林琴来阳城的短信,看刘秀芳照顾孙女是其一,其二可能还是想让她自己尽快的怀孕这事。
不提林琴,李木宇和李木阳都快要忘记这事了。
毕竟,林琴自私自利才会不顾他们兄弟的感受以及意见,就想要再生个孩子。
“月饼和我说好了,带我回平蓝县过年。到时,应该不会和林琴撞一起吧?我们回平蓝县,也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和杨叔叔那边谈。还有之前月饼让我找杨叔叔承包下来的那些山,已经找到了两处小型的矿产了。
现在没时间回去,过年是一定要回去一趟的。所以,你们两个小孩子安心的准备考试,然后放心的出国游学,月饼这里有我陪着。”
说真的,一个林琴这样的妇女,霍季凌完全不憷。
何况李木瑶对林琴的态度也摆在那里,霍季凌觉得林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吧,我们相信季凌哥。”
李木阳和李木宇确实都很相信霍季凌,这个世上除了他们兄弟俩,也就属霍季凌最爱他们的姐姐了。
下午,霍季凌带着李木宇和李木阳一起去了专业的鉴定所和医院,为了保证安全与确定性,他们在分别两个不同的机构做了DNA的测验。
等事都忙好,也已经到了李木宇和李木阳放学的时间点,霍季凌便带着他们一起去公司呆了一个小时,一直等到李木瑶打电话过来,说她也回家了,他们三人才一起回家。
晚饭时李木瑶觉得他们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还偷偷跑到霍季凌那边问他:“今天你去开小宇和阳阳的家长会时,真的没什么事吗?我看小宇和阳阳的心情不错,但是眼神看我时还带着一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霍季凌笑了,心想着李木瑶对她的两个弟弟真的是观察仔细,心情好那么一些都能察觉,心虚也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可能是因为他们考试比上次掉了几分的原因吧,月饼,你就别去问他们了。他们已经向我保证过了,到下个月元旦的期末考试一定能挤进全班前十的成绩。而且家长会,真的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下,小宇和阳阳他们出国放学的事,时间也已经定了下来。
下个月十五号,小宇和阳阳就跟着学校的带队老师先去港城,再从港城坐飞机出国。”虽然没有开家长会,但是出国放学的时间确实已经定了下来。
“元月十五号呀?那也就二十多天了啊?唉,阿凌,我突然有些不放心让小宇和阳阳出国怎么办?”确实,在国内李木瑶不怎么担心,但是到了国外,李木瑶就有些不放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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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左右一分,两个白役架着个中年男子进来,重重的将其往地上一推,拱手禀报道:“老爷,人犯业已带到!”
孙绍宗抬手示意两人退到一旁,便低头打量那所谓‘奸商’,却见这人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身形瘦小,身上裹着件粗布衣裳,瞧着与其说是什么富商,倒更像是黑煤窑里的苦力。
那‘奸商’重重的跌了一跤,却也不敢喊疼,忙不迭爬将起来,以头抢地道:“青天大老爷明断,小人素来遵纪守法,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啪~
不等孙绍宗开口,贾赦便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呵斥道:“你这狗奸商!招摇撞骗都骗到老爷头上了,如何还敢说什么‘遵纪守法’?!”
那黑瘦奸商此时才瞧见贾赦,先是愣怔了半晌,随即便又叫起了撞天屈:“贾大老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贾老爷您啊!”
“你还敢说没有欺瞒我?!”
贾赦越说越恼,干脆站将起来,腆着肚子走到近前,一脚将这黑瘦商人踹了个四脚朝天,又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那五百枚陶朱金贝到底是什么成色,你这厮心里难道没数么?竟然还敢糊弄老子,说什么倒手便能赚上一笔!”
那黑瘦商人见他这般横眉立目的,便也不敢爬将起来,只仰面朝天,龟儿也似的伸着脖子哭诉道:“大老爷真是冤枉死小人了,那金贝如今已经涨到了五两银子一枚,小人开价四两银子,岂不是倒手便能赚上一笔?”
“至于成色……”
“小人可从未跟贾老爷说过,那些是上品的‘陶朱金贝’!”
话音未落,那贾赦却又是批头盖脸的踹了上来,嘴里还呵斥道:“事到如今,你这厮怎敢继续胡言乱语?还不敢紧给老爷闭嘴!”
那黑瘦商人被打的满心委屈,也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而孙家兄弟在一旁听了,却都忍不住冷笑连连,别看贾赦如今一口一个奸商的骂着,可真要算起来,他怕是比这黑瘦商人还贪婪百倍!
只是他毕竟也算个长辈,兄弟两个倒也不好当面点破,于是又等他踹了几脚,孙绍宗这才道:“世叔先请稍安勿躁,且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如何?”
贾赦自知露了底细,面皮也不觉有些发烫,但他毕竟是‘耍横’惯了的人,转回头的功夫,便又道貌岸然的鬼扯道:“贤婿和贤侄可莫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厮分明就是‘以次充好’,硬要将那劳什子贝壳作价十两银子一枚卖给我!”
这‘硬要’二字,用的当真是妙的很!
孙绍宗如今也不算贫穷,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商人,是如何‘硬要卖东西’给荣国府大老爷的。
而且贾赦当初说的,貌似是十五两银子一枚金贝吧?
心下一时无语的紧,只是毕竟睡了他的女儿,孙绍宗也不好与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便无奈的笑道:“世叔放心,我要问的不是这些琐事,只是对那陶朱金贝的来历,颇有些好奇罢了。”
贾赦一听这话,那皱巴巴的老脸顿时便放出光来,一叠声的催促道:“对对对!赶紧问出那金贝的来历,咱们自己派人去收拢些,岂不强过做个二道贩子?!”
这厮自从那次查账,被收缴了不少赃款之后,算是彻底掉进钱眼里了——只是他贪财归贪财,花起钱来却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而且让贾赦如此一说,倒好像探问这‘陶朱金贝’的来历,就是想夺了人家的财路似的,直让孙绍宗心下又是好一番膈应。
不过那黑脸汉子倒是乖觉的很,听了这话立刻爬将起来,也不等孙绍宗催问什么,便一五一十的将那陶朱金贝的来历,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这所谓的‘陶朱金贝’,说是西域之物不假,却并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般,产自万里之外的异域蛮荒,而是来自千里之外的塞外四卫。
这塞外四卫位于西北边陲的高原之上,地广人稀又以牧民为主,虽说也算是大周的疆土,却甚少有人问津。
因此直到前几年,才有一伙贩卖茶砖的商贩,在名为‘措温布’咸水湖附近,发现了这种生有铜钱图案的贝壳。
当时此事作为众多西域传说中的一桩,也只是在一部分商人中有所流传,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
直到去年夏天,某个商贩突发奇想,在贩卖茶砖的之余,顺便从当地牧民手中,收购了一批生有文字的贝壳,冠以‘陶朱金贝’之名,尝试在京城中推销贩卖。
谁知此物竟一战成名,受到了不少士绅的推崇,短短两个月的功夫,身价便翻了几十倍——其中一些能分辨出文字内容的,更是暴增了千百倍不止!
这消息一传开,立刻便有知根底的商人,赶赴那‘措温布湖’左近扫货——这黑瘦商人便是其中之一。
“小人因怕耽搁太久误了行市,便只收了四五百枚品相好的,又随便弄了一千多枚劣等货回来。”
孙绍宗听到这里,便又追问:“这其中有文字的‘陶朱金贝’占了多少?”
“回大人的话,真正的‘陶朱金贝’可说是万中无一!”
就听黑瘦商人郁闷道:“我弄了这小两千枚回来,其中生出文字的,也不过才区区三枚罢了,而且都只是模糊有个文字形状,压根值不得什么大价钱。”
见孙绍宗似有不信之色,他忙又解释道:“当地牧民也常将有文字的贝壳,当做稀罕物保存起来,所以那姓胡的当初才一下子收了百多枚——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陶朱金贝’竟会这般值钱,当初一股脑都贱卖了出去,如今怕是后悔也晚了。”
说到这里,这黑瘦商人便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之色。
如此说来,这‘陶朱金贝’倒还真称得上是一种稀缺资源了。
孙绍宗略一沉吟,又问道:“如今这‘陶朱金贝’一天一个价,中品的且不说,便连那些残次品都涨到了四钱银子一枚,这是不是你等商贩合力哄抬起来的?”
“青天大老爷明断!”
黑手汉子一个头磕在地上,诉苦道:“旁人不知如何,但小人区区一个行脚商人,哪有这等本事?”
“原本不过是想借助‘陶朱金贝’发一笔横财,后来小人发现那真正的金贝不好找,又不甘心空手而归,这才试着收了些普通货色,想要赚些辛苦钱。”
“谁知等到了京城之后,小人才发现好些商贩与我不谋而合,成千上万的普通货色堆在一处,却哪里卖的出去?”
“没奈何,大家只得将那些金贝以几文钱的价格,贱卖给了旁人。”
“因那收购金贝的人,彼此之间似乎都是认识的,小人当时便留了个心眼,只将那些劣等货发卖了个干净,却偷偷留下了品相稍好的五百枚。”
“果不其然,等到了入夏之后,莫说是普通金贝,便连那些残次品的价格,也都翻了翻的往上涨!”
“小人自以为得计,便想要趁机赚上一笔,谁知却……”
说到这里,黑瘦商人便又一脸抑郁的,偷眼去瞧贾赦。
此事背后果然有人在操纵!
孙绍宗精神为之一振,既然有‘幕后黑手’存在,刑名司再彻查起此事来,也便名正言顺了许多。
就是不知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短短时日里,便营造出如此声势,甚至还能让京城一部分的赌坊为这金贝背书。
“我且问你!”
孙绍宗正揣摩着‘幕后黑手’的身份背景,那边厢贾赦却急吼吼催问道:“如今老爷我要是派人,去那什么湖附近收些金贝回来贩卖,可还来得及么?”
“这个……”
黑瘦商人略一迟疑,便摇头道:“这金贝的数量有限,更何况大多数壳上的金线,都是杂乱无章,压根也算不得什么金贝,眼下再去收购,怕是已经寻不出太多了。”
贾赦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瘫坐回了椅子上。
孙绍宗见贾赦已经没了兴致,便吩咐白役将那黑瘦商人带去刑名司中,以便重新誊录口供,顺带也交代林德禄等人,集中追查那‘幕后黑手’的身份背景。
锵~!
这时便听得外面铜锣响动,却是今儿上午的《孙公案》即将正式开演。
首先上场的却不是‘孙绍宗’这个主角,而是柳湘莲与几个书生,眼见他们三两句唱出了背景,又开始抑扬顿挫的‘口角’起来。
众人便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同时也都静等着蒋玉菡开腔亮嗓。
谁知便在此时,房门忽然却被人重重推开,一身戏服扮相的蒋玉菡闯了进来,颇有些焦急的呼唤道:“孙兄,还请借一步说话!”
都这时候了,他怎得还有闲暇找自己说话?
孙绍宗不敢怠慢,忙跟着蒋玉菡出了包间,却见蒋玉菡伸手一把攥住他的腕子,激动道:“出事了孙兄!演木匠的祝二,方才也不知被谁给捅死了!”
日落时分。
精美的洋馆伫立在森林之中,灯火斑斓。
百里缘和沙奈朵注视着洋馆,然后相视一笑,走向了洋馆。
在他们眼中,这座洋馆可没看起来那样精美,而是腐败破旧,爬山虎一样的植物布满了洋馆的围墙,黄昏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请问,有人吗?”百里缘推开门,探头问道。
同时他也简单的打量了一下洋馆的内部构造,一层是一个大厅,正对门的是一道向上的楼梯,楼梯缓台的墙面上挂着一副肖像画,内部的装饰也看起来华美典雅,很有格调。
“哦?是有客人来了吗?”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请进来吧。”
接着一道身影从二层上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这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人,模样帅气,彬彬有礼,好似修养极高的贵族。
而缓台墙壁上挂着的肖像画就是这位老人,可见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这座洋馆的主人。
百里缘和沙奈朵走进了洋馆,洋馆内好像比外面温暖许多,然后百里缘开口询问道:“您好,冒昧来访,我们是迷路的旅人,外面的天已经晚了,请问我们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
老人注视着百里缘和沙奈朵,微微一笑,“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
百里缘和沙奈朵露出了笑容。
“那就谢谢您了~”
跟着老人上了二楼,当百里缘和沙奈朵路过缓台的时候,在他们的视线离开肖像画的时候,肖像画上的老人嘴角突然诡异的勾起,好似笑起来一样。
……
老人并没有做自我介绍,而百里缘和沙奈朵也没有多问。
不过老人对百里缘和沙奈朵却很热情,不仅允许他们在这里留宿,还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而百里缘和沙奈朵坐在餐桌上的时候,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但是两人却一口也没动。
“怎么了,两位,是给你们准备的食物不符合胃口吗?”老人问道。
百里缘摇了摇头。
“只是我们刚刚吃过了,我们之前在森林中野餐了,吃了不少东西。”
虽然看起来两人的面前有着丰盛的食物,但是其实桌子上拜访的都是空盘子。
“这样啊,那有些可惜了。”老人遗憾的说道。
“不,还是非常感谢您的照顾,我们可以陪您说说话,对了,我在来百代森林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传说。”百里缘开口说道。
“传说?”老人来了兴趣,“我可以听一下吗?”
“自然可以。”
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火焰映照着百里缘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您听说过食鬼人的传说吗?”
老人挑了挑眉。
“食鬼人?食人鬼我倒是知道。”
“不一样的。”百里缘缓缓讲述起来,“传说食鬼人在神奥地区游荡,以鬼为食,他们会撕裂鬼的身体,一点点的啃食鬼的残肢,而被食鬼人咬到,鬼的精神上会受到巨大的折磨,直到食鬼人将鬼完吞下,鬼才会结束自己的痛苦,得以解脱,听说已经有不少鬼被他们吃掉了。”
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老人身边,让老人的手忍不住握了起来。
“我还听说……”
突然百里缘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好似化作千斤的巨石,压在了老人的心头。
老人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还听说什么?”
餐厅好似变得凉了起来,灯光闪烁了两下。
“我还听说他们已经到了百代森林的附近,所以我才了解到了这个传说。”
餐厅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老人的呼吸一窒。
百里缘却嘿嘿一笑,恢复了阳光的模样。
“只是一个传说,不过倒是很有趣,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食鬼人的传说也一定是无稽之谈。”
老人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真是有趣的故事,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百里缘和沙奈朵看着老人的笑容,也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微笑,看着老人的目光让老人觉得脊背有些发寒。
老人的笑容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轻松的样子,跟着笑了起来,“这个传说还真是有意思啊,我都差点当成真的了。”
“是啊是啊,给我讲故事的人也说的和真的一样,还和我说了食鬼人的模样,好像他们真的存在一样,我都差点信了。”
“哦?食鬼人的特点?”老人来了兴趣,“他们有什么明显的特点吗?”
百里缘点了点头,“那个人告诉我们,食鬼人其实是一男一女,模样年轻,女人还有一头绿色的头发。”
老人笑容僵硬的看着百里缘和沙奈朵。
一男一女?
模样年轻?
女的还是一头绿发?
我怀疑你们是在自我介绍!
沙奈朵对着老人礼貌一笑。
“他们还说我们就是食鬼人,不过我们只是恰好长得像罢了,才不是什么食鬼人呢。”百里缘笑着说道。
老人擦了擦汗,“那还真是巧合。”
百里缘却一点也没有纠结这件事的样子,“请问我们能去我们休息的地方看看吗?我们也该休息了。”
老人这才反应过来。
“啊,可以,当然没问题。”
……
老人带着百里缘和沙奈朵走在走廊上,去往客房。
这座洋馆中有着很多房间。
“请问我们能住在237房间吗?”百里缘问道。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没问题,当然可以。”
三人走在走廊上,走廊很长,也很安静。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237房间,老人率先推门而入。
“这里就是你们要的房间了……”
这个时候老人好似被什么吸引了一样,声音越来越小,双腿不由自主的迈开,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百里缘和沙奈朵看着老人的样子,相视一笑,然后缓缓地合上了房间的门。
“永远不要到237房间哦~”
……
老人走向了浴室,浴室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一只美丽的梦妖魔正在浴缸中沐浴。
梦妖魔见到老人到来,微笑起身,宛如美人出浴。
看着梦妖魔,老人喉结一动,他突然觉得这只梦妖魔很有魅力,对他有着异样的吸引力。
“你好……”老人有些紧张的说道,就像是见到了女神的小男孩一样。
梦妖魔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老人,飘出浴缸,优雅的来到了老人面前,捧起老人的脸颊,然后献上香吻。
老人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速,毫不犹豫地热烈回应起了梦妖魔。
不管有没有蛋组,先做了再说。
而在这个时候,老人突然注意到了浴室中的镜子,镜子中他变回了原本的模样,而他怀中的梦妖魔,则是变成了一只可怖的死神棺。
老人双眼一瞪,急忙推开怀中的梦妖魔,快速后撤。
梦妖魔也变成了死神棺的模样,对着老人发出了诡异的笑声,然后棺材打开,伸出四只诡异的手,想要抓住老人,将老人拖入棺材。
老人急忙冲出浴室,拉开房门,将房门锁住,在洋馆中奔跑起来,想要远离房间。
刚刚转过一个弯,老人发现对面的一个房间的门正开着,里面坐着沙奈朵,沙奈朵对着他露出了笑容。
老人顿感不妙,急忙换了一个方向逃跑。
他知道百里缘和沙奈朵绝对有问题!
但是在另一边,却站着百里缘,对着他舔着牙齿。
“你是什么味道的呢?”百里缘笑着问道。
老人再次逃跑,这次他跑回了餐厅,而此时的餐厅已经变得一片黑暗,但是每一张椅子上都坐了一道身影。
不,那些不是活人,而是骷髅!
大片的蜘蛛网将餐厅和这些骷髅覆盖!
没有停留,老人跑出了餐厅,楼梯走不了了,只能坐电梯。
洋馆中有电梯吗?
电梯在哪?
老人不清楚,但是他跟着自己的感觉,还是来到了红黑相间的电梯之前。
但是他刚刚来到电梯之前,就感觉到了脚下的地板在颤抖,老人盯住了电梯的方向。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突然大量红色的血液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在地板上流动,从电梯的方向汹涌扑向了老人。
“啊!!!”
老人惊呼着,向后方逃跑。